【十年·中国观察】一起向未来,中国向世界表达语态渐变******
中新社北京9月27日电 题:一起向未来,中国向世界表达语态渐变
中新社记者 李双南
“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
2022年北京冬奥会,在中国传统农历立春日拉开帷幕。充满诗意的二十四节气倒计时、主火炬“点燃”方式,以及开幕式上诸多包含中式美学的巧思,被认为是展现了“中国人的浪漫”。
与14年前夏奥会“万人击缶而歌”所传达的强烈情绪相比,温婉、简约、平和是今日中国试图向世界表达的语态。
资料图:2022年2月4日晚,第二十四届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开幕式在北京国家体育场举行。中新社记者 毛建军 摄平视中孕育更多个性
曾经,“感谢国家”是中国运动员赛后接受采访的“标准答案”,而近年的国际体育竞技场上,年轻的中国运动员化身为五光十色的中国“名片”,奖牌不再是唯一标识。
世人阅之难忘的,有无需翻译的身体语言“比心”,有颁奖仪式上浪漫动人的大胆求婚,有登台领奖时的花式发型,更有聚光灯下率真自然的个性语言。
“我要吃油焖大虾。”摘得东京奥运会“首金”的中国射击运动员杨倩,在赛后对母亲隔空喊出冠军的愿望。而她头戴“小黄鸭”、做了美甲在领奖台上“比心”的照片,瞬时刷爆网络。以杨倩为代表的新一代中国运动员们,在赛场内外敢于展露自我的故事,亦让世界看到一个更加自信、开放、可爱的中国。
资料图:2021年7月24日,杨倩在东京奥运会女子10米气步枪颁奖仪式上。 中新社记者 杜洋 摄曾经,中国运动员的标签总是离不开内敛、谦逊等内向型字眼。如今,新一代中国青年“平视”世界时,表达自我的底气、个性被持续激活,彰显青春飞扬。
“努力永远不会骗人”,这是夺冠时未满18岁的单板滑雪运动员苏翊鸣的口头禅,而“不设限”则是他对未来的期许。强自我、大心脏、宽视域,是时代赋予新世代中国青年的特质。他们代表着更可感可知的中国面孔,助力世界更清晰地读懂中国。
资料图:2022年2月7日,北京2022年冬奥会单板滑雪项目男子坡面障碍技巧决赛在张家口云顶滑雪公园举行,中国选手苏翊鸣夺得男子坡面障碍技巧银牌。中新社记者 富田 摄开放中迸发更多创造
这十年,走红海外社交媒体的中国形象日趋多元丰富。“90后”古风美食博主李子柒正是其中的佼佼者。摘花酿酒、养蚕缫丝、烹调时蔬、手作家具……她以画面曼妙、制作精良、饱含田园烟火气的视频作品,点燃千万外国网友对乡土中国的向往。
随着中国开放的大门越来越宽广,中国已深深融入世界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新空间关系,成为中国对外表达方式创新的活力之源。于是,抽象的文明底蕴得以更自如地转化为具体而鲜活的个体案例,民间自发站上世界舆论场、为国“代言”的力量不断壮大。
2020年,中国青年画家“乌合麒麟”创作讽刺漫画《和平之师》,批判澳大利亚特种部队曾在阿富汗犯下残暴罪行,在海外社交媒体上广泛传播,令时任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恼羞成怒。“乌合麒麟”再以一幅言简意赅、细节丰富的《致莫里森》回应。
这是普通中国人以笔为媒、深度参与国际舆论场,并勇于进行创造性表达的一个例证。
资料图:2021年7月8日,上海,乌合麒麟出席世界人工智能大会青少年创新发展论坛。中新社发 陈玉宇 摄无论是勾勒诗与远方的李子柒,还是锐气十足的“乌合麒麟”,他们皆在中国激荡的开放大潮中顺势而为,并抓住全球媒介变革的契机,创造出现象级的传播,让世人记住了一个日益立体生动的中国。
兼容中交织更多共情
北京冬奥会令“冰墩墩”成为火遍全球的中国文化使者。憨态可掬的熊猫造型,裹上富有科技感的冰晶外壳,源自冰糖葫芦的创意理念瞬间充满生命感染力。一个“可爱中国”的形象,连通世界万众的心扉。
“冰墩墩”的风靡,并非偶然为之的“灵光一闪”,而是凝聚着设计者对中国如何面向世界表达的深思。“冰墩墩”设计团队负责人曹雪认为,讲好中国故事,既要读懂自己,又要读懂世界。其实,两个“读懂”,正是“冰墩墩”成功的共情密码:读懂自己,便能灵活调用中国文化元素;而读懂世界,则能理解一个包容、善意、温暖的吉祥物形象,才是当下因疫情而愈显分裂的世界之所需。
资料图:2月20日,北京2022年冬奥会花样滑冰表演滑在首都体育馆举行。日本选手羽生结弦与“冰墩墩”互动。 中新社记者 毛建军 摄这十年,中国走向世界的心路历程可概括为从“我”到“我们”。走过竭力向世界证“我”的阶段,中国更加注重在共同体中观照自身、理解他者、共织“我们”。
由是,中国与世界的共情便交织展开。冬奥会开幕式上,由各国“小雪花”汇聚而成的人类“大雪花”,象征着和而不同的共同体;来自中国大山里的孩子们,身着传统服饰,演唱希腊语会歌,地球村天涯共此时。中美运动员互换礼物、中日运动员同框“比心”……一幕幕超越国界的亲切互动,释出中国和合文明观的善意,串联起人类“更团结”的未来。(完)
中新社70年丨范长江之子范东升的“梦之旅”****** 不经意间到了怀旧的年龄,回顾平生,有两件事特别感到庆幸: 一是1977年恢复高考,我考上北大中文系新闻专业,从此改变了一生命运; 二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成为中新社麾下一名新闻记者,因而有幸亲眼见证了改革开放给祖国大地带来的沧桑巨变。 重回塞外故地恍如隔世 在中新社做记者期间,有一次采访活动特别令人难忘:1997年正值内蒙古自治区成立50周年,7月中旬我们一行四人驱车前往呼和浩特、包头两市以及土默特左旗、武川县等地采访。 我本人有很深的“内蒙古情结”。 1936年我的父亲范长江先生作为《大公报》记者到绥远(今内蒙古地区)进行战地采访,随后写下《塞上行》一书。 30多年过后,1968年我与成千上万名北京男女知识青年一起到内蒙古插队,在那里度过8个春秋。我以中新社记者的身份再访内蒙古,差不多又一个30年过去了,重回塞外故地,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范东升重走《中国的西北角》之路留影那一年我17岁,被分配到土默特左旗塔布赛公社帐房大队落户。塔布赛村正是自治区主要创建者和领导人乌兰夫的家乡。 在1971年底我离开农村,又到呼和浩特市一家小厂当了5年学徒工。当时正处在“文革”时期,我也和其他北京知青一样,第一次备尝贫困疾苦的味道。 这里农村的贫穷落后远远超出城里人的想象。 农民的住宅都是用土坯搭盖的,整个村落一眼望去一片土黄。这里在严寒的冬天气温可降至摄氏零下二三十度,但很多人家连玻璃都买不起,只是在窗框上糊一层窗纸或旧报纸。 室外冰天雪地,室内也同样寒气透骨,却没有任何现代意义上的“取暖设备”,一般就是一家老小围坐在由做饭余温烘热的炕头上捱过寒冬。 村里刚刚通上电,但是许多老乡为了省电钱,吃了晚饭就上炕睡觉。挑灯夜读要算是知青们特别“奢侈”的一种“夜生活”了。 由于时常断电,于是买几两煤油倒在墨水瓶里,在瓶盖上打一个洞,穿上一根棉线做灯芯就是“煤油灯”。 “马莲滩上盖起游乐场” 此次专程回到土左旗采访,发现20多年来这里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几乎令人难以置信。 我带领记者团一行驱车沿刚刚建成通车的察素齐—塔布赛县道“回娘家”,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回想当年村里的知青去一趟旗里,沿60里的土路常常步行要走一整天。 ▲范东升带领记者团队采访帐房村里一幢幢“四角落地”(即墙的四角砌有砖柱)式或全砖木结构的住房取代了昔日的土坯房。 老乡们谈起现在的生活变化,不住地说:“好了,都好了!比你们在时强多了!”帐房的乡亲从过去以粗粮为主改为吃白面、大米为主,莜面反成了稀罕物,爱吃莜面的,还要到出产莜面的武川县买回来。 老乡家里,收录机、电视机已不新鲜,富裕人家购置了手扶拖拉机或小四轮拖拉机,有的甚至拥有汽车。 旗政府所在地察素齐镇已经由一个“大村庄”,发展成了一个百业兴盛、市容井然的塞外新城。 我们采访土左旗云中义旗长时,他如数家珍地用一连串惊人的统计数字来介绍改革开放以后土左旗的飞跃发展。 土左旗已陆续兴建金山经济技术开发区、哈素海旅游开发区和白庙开发区。其中哈素海约有30平方公里,风光秀丽,已开发成为一处新的旅游避暑胜地。 我不由得清晰记起自己在梦境中吟出的两句诗:“几回回梦里回帐房,马莲滩上盖起游乐场……”。 历史与现实的对照 刚刚离开麦菽飘香的土默川平原,我于8月上旬又应台湾海基会的邀请,参加中国记协的大陆期刊代表团访问祖国宝岛台湾。 在10天环台岛访问期间,随团沿高速公路从台北市出发一路南行,过台中市,观日月潭,登阿里山,访高雄港,再自西向东飞越中部山脉,到台湾东部的花莲市采访之后,意犹未尽地返回台北。 此次仲夏的两地采访活动,对我来说可称为梦幻般的旅程,历史与现实的对照,祖国大陆与台湾经济状况的比较,令人感慨万端。 在采访活动结束之后,我写下长篇纪行《梦之旅》连载于《华声》杂志。 台湾地区有“亚洲四小龙”之一的称誉,而在上世纪90年代中国大陆的经济腾飞尚处在初期阶段,与台湾当时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还有比较明显的差距。 我在文中这样写道:“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祖国大陆正以同样迅疾的步伐,以更加宏大的规模开始经济起飞,很有可能创下世纪之交的新的中国奇迹。” 20多年前我在文中做出的预言,今天已经成为活生生的现实。当年我父亲笔下的那个内忧外患、饿殍遍野的旧中国早已一去不复返。 ▲范东升参加新闻文风改革暨“中新风格”学术研讨会 中新社记者 富田 摄作为新中国的新闻工作者,能够亲眼观察在改革开放中祖国人民拼搏奋进的历史进程,亲手记录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辉煌业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自豪。 作者:范东升(中国新闻社原编委会成员) 原文刊登于中新社《离退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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